于是步入第11个年头了。
只想大哭一场,为想见而难以再见的人,为逝去的三千多个日日夜夜。
其实上上周的周末还在上海,从出租车的窗玻璃看一闪而过的人民广场,在满街霓虹的繁华中独自行走,在太仓路的一家咖啡馆驻足,等待北上的火车出发的时刻。
我最终和这座城市擦身而过,如同和你擦身而过一样。
但我没有忘,永远也不会忘,那些等待的日子,那些拼尽全力传达某些东西的日子,那些在所有的聊天对话上加上一个笑脸符号的日子。那些真的一起微笑着,手拉着手走在阳光或者雨雾中的短暂日子。
我们在时光的洪流中居无定所,漂泊流离;我们改换姓名,以陌生的面貌彼此相对,又遥遥远离。
“我想见你。想听你诉说这三千日的喜怒哀乐。你还欠我一支钢琴曲,肖邦弹给乔治·桑的小夜曲,我十八岁的生日礼物。”——
天空,大地,海洋;
大江的水,山川的风;
穿梭南北的候鸟,长途跋涉的飞蓬;
所有曾在我的这一小块贫瘠的土地上驻足过的友人们;
——如果你们遇见她,请代我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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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风波
桃花微雨湿红妆,闲来戏笔不知狂,却喜墨痕干古砚,谁研?换得纤手自凝香。
昨夜暴风恣骤雨,何惧?今朝相对笑春光。只道浮生一弹指,还似,小舟吹去寄江湘。
——九年了,还能一字不差地背下来。
如果有路过的大人认识这阕词的作者姑娘,请代我告诉她。
——我很好。希望她也好。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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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3月5日 于暮冬的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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