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艺二逼向法奥（……），主题是炖肉（……去死）。

他们在婚礼之夜逃离了奢靡喧嚣的凡尔赛，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谈论欧洲的局势（你妹啊！）……可能是枫丹白露，当然也可能是个乡下旅馆……地点不太重要，重要的是……炖肉。（够了！）

弗朗西斯把嘴唇连同下颌的胡茬一起贴到罗德里赫嘴角的黑痣上，这个动作是他们每一次共度愉快或者不那么愉快的夜晚之前的开幕式。只是近来这样的机会愈发少了，频繁的战争之间仅有的空隙还不够他们找点简单的乐子。在这个世纪初他们还可以悠闲地在塞纳河畔喝茶散步，说一些甜蜜而无关痛痒的违心话来打发时间；而现在是混乱的1770年，除了某些王位、某些地皮和某些控制权的归属，他们几乎都找不出可以在卧房里交谈的话题。

“说点愉快的吧，除了今天在凡尔赛举行的婚礼之外。”罗德里赫看起来有点焦躁，弗朗西斯感到自己衬衫领口的扣子几乎被他生扯下来。他按住那只与其外形的纤细修长殊不相符的粗暴的手，把它抬到自己的唇边。
“和小罗德在一起的夜晚，哥哥从来都很愉快。”
缺乏诚意的说辞引起对方的冷哼。“今晚您也会很愉快的。我保证。”罗德里赫眯起眼，用另一只手拉开对方的腰带，“不过，您先把裤子脱了再说。”
“今晚不用先谈价钱？”
“我真想当场给您一耳光。”
代替耳光袭来的是拉扯衣物的动作。深谙欧洲的繁文缛节的奥地利人通晓宫廷礼服的每一处弱点，可以顺利地以最快的速度脱下它们。“您的品味越来越堪忧了。”罗德里赫小声地抱怨着，弗朗西斯猜测他埋怨的对象是自己的内裤。“婚礼特供。”他辩解道，“无非多了几条蕾丝……总比补丁强，不是么？”

罗德里赫并不理睬他的揶揄，他径直端起桌上剩下的半杯红酒，毫不客气地淋在了那条品味堪忧的内裤上，酒香混合着弗朗西斯夸张的倒抽凉气声，一起弥散在空旷的屋子里。
“听说近来法国人得靠着酒精才能站起来，看来果然是真的。”罗德里赫摘下了眼镜，居高临下地垂下眼睑。
“我想那是您家的那位公主需要忧心的事情——确实有这样的‘法国人’，但‘法国’不会。”弗朗西斯故意地将手伸向刚刚被红酒浇湿的部位，带着挑逗的笑意，“您要亲自查验一下吗？”
一只手抢在他前面覆上了那个位置，微微加力。“我深知您一向以速度而著称，无论是此刻，还是……一会儿之后。”
“一如您在战场上撤退时的表现。”他伸手揽住罗德里赫的脖子，把他向下拉向自己，“好了，我想我们应该暂停这种无谓的互相攻讦？不要浪费了这杯特选赤霞珠……”

罗德里赫用一个模糊的鼻音表达了不屑，却没有反对法国人的提议。他顺从地俯下身亲吻对方的脖颈，然后一路向下，用犬齿勾住那条没品内裤的上沿，用力将它拉了下来。葡萄酒的甜香和荷尔蒙混合在一起产生的迷醉气息让他有了瞬间的失神，他用舌尖轻触一滴凝聚在顶端的酒液，进而将之整个含入口中，醇厚而微涩的感觉在口腔里弥漫开来，直抵咽喉的深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