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早就没人记得了大概|||||
我想写H啊啊啊想写H……(喂你快死一死!)
旅途持续了将近三个小时,目的地是一处隐藏在树林里的二层小别墅。如果罗德里赫的方向意识不是那么不可救药,那么他会很轻易地察觉司机只是在兜圈子,这里距离柏林不会超过50公里,但是用吉尔伯特的话来说,“他用了将近八百年的时间,终于能够在维也纳市中心范围内安全到家了——不,当然不是说他学会了认路,而是他坚持不懈地等到了电话的发明。”
不过除了地点之外,其他的一切可以说都在他的预料之中。当一名穿着管家服饰却忘了换掉西装里面的党卫军制服衬衫的人替他推开会客室的门时,他毫不意外地看到一位老朋友正在往茶杯里加方糖。
“您比我想象的要大意。——您要几块糖?”
“这句话请允许我原封不动地奉还。”罗德里赫走到沙发椅前坐下,摘下手套放在茶几上,“两块,谢谢。——您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哦?愿闻其详。”
“我在想——”他端起百合花形状的骨瓷茶杯,镜片后的深紫色瞳仁在升腾的雾气中愈发看不明朗,“幸好是您,而不是卡纳里斯。”
他尝了一口杯里的混合物,然后对着茶杯皱了皱眉头,仿佛不满意茶叶的口感。阿图尔•奈比不自然地咳嗽了两声,用眼神示意部下们退出去。
“我对您的来历很有兴趣,因而利用职权和一些人情关系对您进行过调查。”掌握全国刑事警察的保安局五处处长选择了开门见山的方式,“但是在七处管理的档案馆——您知道,由于我们尊敬的已故前局长先生对于详细的记录有着无可救药的偏执,那里几乎能查到任何一个人从摇篮到坟墓的履历——却找不到有关您的只言片语。您是1938年凭空出现在柏林的,并立刻开始担任保安局的要职,对外则宣称您之前在维也纳从事秘密工作,档案还未解禁。但您和我一样心知肚明——这当然不是真的。”
罗德里赫把茶杯放回茶碟,然后靠向沙发的靠背,将手肘搁在扶手上,十指交叉。“那么现在您的怀疑是?您觉得我是为军情六处效力,或者契卡?”
“您当然不会。”奈比压低了声音,“您对帝国的忠诚无需怀疑——不如说就算所有的军人都对帝国倒戈相向的时候,您也会和帝国共存亡的。”
“感谢您的信任。”罗德里赫的嘴角牵起一个笑容。他已经可以确信,对方掌握的信息比他预计的还要多,这未必是件坏事。“那么您现在可以说说您的打算了?您需要我做什么?”
“请您……和我们一起拯救德意志帝国。您也不愿看到它毁灭,不是么?”
聪明的算盘。罗德里赫心想。以“国家意志”的名义为自身对于政府的反叛行为取得合法性。幸好路德跟着小胡子在狼穴,不然被强行请来喝茶的也许就是德意志帝国本身了。
“在给出明确的答复之前,我希望了解你们的基本目标和宗旨。”他推了推眼镜,“你们想把帝国拯救成什么样子?1938?还是1871?”
这当然不是一个善意的询问。无论对方给出哪一种回答,以“奥地利”的立场都可以轻易地加以拒绝。1871年德意志的统一建立在七周战争中奥地利的惨败之上,1938的德奥合并则几乎让奥地利从地图上被抹去。奥地利所希冀的是以维也纳为中心的大德意志帝国,这一点即使到今天也没有改变过。这与罗德里赫•埃德尔斯坦本人的意志无关。
“起码不要重蹈1918的覆辙。”
1918。他想起凡尔赛条约签订的那个闷热的夏天,他和贝什米特兄弟在凡尔赛宫门口的广场上告别——条约明文规定禁止德意志和奥地利的一切形式的结盟和联合。当时他并没有想到仅仅二十年之后,这对笨蛋兄弟就能连骗带抢地又把他据为己有。
额角某一条血管又开始胀痛,他伸出手去揉了揉——吉尔伯特嘲笑过他,说这毛病是萨拉热窝事件的后遗症。“那么之后呢?”他略略提高了声音,“让国防军的那群遗老遗少建立一个普鲁士式的军政一体的政权?去和英法讲和,共同把矛头对准苏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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