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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雲流水,用心無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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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lls

 


原文作者:Finch

原文地址:http://www.henneth-annun.net/stories/chapter_view.cfm?stid=221&spordinal=2


如今冈多林已经落成,那隐秘的环抱山脉随时准备迎接他的到来。他告诉自己,虽然那片蒙福之地已然失去,但冈多林几乎与图娜山上的提利昂一样美。而之所以说“几乎”,也是出于应有的谦逊,尽管他意识到了自己创造出了怎样一件杰作。那是为逝去的爱人所作的鲜活歌谣,是以岩石谱写的关于已逝之身的不朽颂诗,爱的乐音深藏在石块的震颤中,一如深藏在他的心底。

他的子民已经分批悄然上路,穿过隐秘的通道,进入环抱着白城的山谷。但Turgon仍徘徊于内弗拉斯特的海岸,就如众水之神将神谕降于他身上的时刻一样,沉浸在惊奇和敬畏之中。根据众水之神的指示,他已为这位大能者未来的使者准备好了盔甲。如今,他独自坐在温雅玛空旷的殿堂中,思考着Ulmo的警告:时时警惕诺多的诅咒,切勿过度迷恋汝心所成之谋,汝手所造之工。
但这并不是Turgon推迟启程的理由。他希望能与Finrod告别——那是他的堂弟、朋友,而且因着西瑞安河畔的那一场小意外,他们的关系又不止于此。但Finrod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不久前派往西瑞安岛的信使带回了令人困惑的消息,据那座守望之塔的统领者说,他的君主没有向任何人说明去向,只有至高王Fingolfin知道他去了哪里,而那还是出于至高王强烈的要求。Turgon仅仅是至高王之子,而他的要求不过是委托给了信使和高塔的守望者。
如果现在离开温雅玛,那么或许在前往曼督斯的殿堂之前,他都无法再见到Finrod。告别已足够悲伤,连告别都无法做到,就实在令人难以忍受了。他注视着挂在墙上的盔甲,模糊地想象着将来的某一天,它将披挂在谁宽阔的肩膀上。然后他的思绪凝固于Finrod英俊的形貌——他的金发几乎与Elenwë全无二致,他的微笑足以融化坚冰。
他告诉IdrilAredhel他将推迟两个月启程,对于埃尔达浩如烟海的生命而言,这点时间不过沧海一粟。日复一日,他像个孩子一样在海中游泳潜水,收集漂亮而无用的贝壳,尽管这从不是他喜好的消遣。有一次,一群愤怒的大天鹅用翅膀攻击他,还对他发出“弑亲者”的嘶鸣。他惊愕地猜测它们何以知晓天鹅港的屠杀,随即想起了乌妮的愤怒。他竭尽全力试图让它们相信他的双手并未染血,它们确实停止了攻击,但敌意不曾稍减。经过深思熟虑,他放弃了打一只下来烤熟的主意。它们有权愤怒,而天鹅与火的意象,让他鲜明地忆起洛斯加那些燃烧的白船。
月亮两度阴晴变化,直到提醒他启程的满月之夜再次逼近。他最后一晚的梦里回响着音乐,他梦见了化作月光的琴弦,经历了期许已久的得到与失去。但当他醒来时,琴弦的奏鸣仍在继续。他起身披上一件斗篷走出屋外,在山脚下的海滩上找到了那位演奏者,月色给那一头金发镀上银光——那是Finrod
他们迎向彼此,然后在半腰的山道上相遇。“我知道你会来,我的音乐家。”Turgon说,愉悦与安然的感觉席卷了他。
“你一定有预知能力。”他的朋友和堂弟揶揄道,“我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我踏上了前来这里的道路。”
“你只是回应了我的呼唤。Turgon说,“不过告诉我,你是否必须隐藏起踪迹?”
Finrod将目光投向月下的海,一只巨大的天鹅正在夜色中守望。“众水之神指示我建造一座隐蔽的避难所,以防备黑暗势力的兴起。”他的声音变得沉重,“我遵循了他的要求,虽然如今黑暗势力尚处于低谷。”
Turgon咬住了嘴唇,他想起在西瑞安大河之畔曾困扰过他的梦境。在过去的五十年中,他一直认定自己是Ulmo所选定的唯一一人,为了守护独一无二的知识,承载独一无二的责任。但如今他发现,Finrod也在同样的梦境中,历经过同样的幻境。
“你也……”他只能说出这两个字。最好不要询问具体的地点,他知道。
Finrod的手指抚过琴弦,划出一串忧郁与沉思的音符。他抬头仰望温雅玛城中那些已然没有光亮的窗户,然后微笑起来。“如今你已经建造好你的避难所,你的子民已经前往那里,但是你仍独自守候于此,直到我亲自来与你道别?”
“当然不!我只是犹豫要不要最后一次亲近大海,因为离下次见到它,恐怕需要很长一段时间。”Turgon从肩头扯下了斗篷来证明自己的话——这是个温暖的夜晚,他睡着时什么也没穿。“你也可以一起来,不过你恐怕得向那只天鹅解释一下你并没有烧过船。
“所有的天鹅都是我的朋友。Finrod轻描淡写地宣告道,“它们会相信我所告诉它们的一切,更何况那本就是事实。但是你在撒谎。你只是试图引诱我。”
Turgon将斗篷完全抛开,以证明自己并没有兴奋起来。看起来足够安全,以至于他的堂弟忍不住揣测这究竟需要多么强大的忍耐力。Bugger you, Findaráto!”他故意说了句粗话,“你真的认为自己的魅力无法抵挡?”
Bugger me?那正是你想要的。Finrod注视着他,“你正是因此而呼唤我。”
天并不冷,但为何他打了个寒战?Turgon俯身捡起自己刚刚扔下的外衣,这举动带来微妙的眩晕感,视野在瞬间产生了变化。在Finrod的身后,黑夜褪色为白昼,海浪节节攀高,汹涌幻化成他视作爱侣的冈多林的白墙。她纯粹的美丽夺去了他的呼吸,她在他的面前敞开,等候着迎他入怀。
Finrod仍站在他与她中间,他的血肉之躯迥异于冰冷的石块。Turgon深呼吸了一口。“是的。”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有如在推拒一道牢不可破的屏障,“这正是我想要的。”
沉默持续了片刻,他的堂弟放下了竖琴。当他再次抬起头时,眼中仿佛闪烁着海上的星光,“我想我们都认为上一次纯属意外?”
“是的。Turgon承认道,他在那目光下颤抖了,“我已尽力避免沉溺于那种回想,以至于建造起一座完整的城来摆脱它。相信我,这毫不轻松。在我的生命中,我从未建造过有如冈多林的造物,我深爱它的每一块岩石,每一眼喷涌的山泉。但无论石头还是流水,都与肉体的触感截然不同。你想知道海尔卡拉克斯带给我什么吗?你是否知道它夺走了我的触觉,仿佛那种知觉被寒冰焚作灰烬?”他望向远方,“当我首次踏上这一侧的海岸时,我已忘却了Elenwë肌肤的质感,也难以忆起我们紧密相拥时,她的怀抱包围着我,她的双唇亲吻着我,她的呼吸抚慰着我的感觉。后来虽然我重获感知的能力,得以再次体会山岩、草木以及血肉之躯的触感,但我真正完整地回想起对Elenwë的爱,是在与你肌肤相亲之时。如果我需要你并索求你,那是因为你让我回想起她。如今你应当明白了。”
寂静中唯有簌簌声响起,Finrod脱掉了自己的外袍。“我明白。”他的声音听起来清醒而冷静,“在这个意义上,我们不是情侣,也永不会是。否则这条告别之路将会艰难得令人难以忍受,我会在海浪的声响传入耳中之前就转头离开。那么触碰我、占有我吧。但别损及我的立场。虽然如今黑暗势力还处于低谷,但不久现实就会将我们分开,我们留给彼此的或许只能是有关回忆的回忆了。”
Turgon走近Finrod身畔,伸出一只手贴上他的胸口,另一只手顺着他的背脊滑下。他努力地保持两眼睁开,因为他知道只要闭上眼,就会看见Elenwë。你为什么允许我触碰你呢?他想。他确信那并非缘于怜悯,Finrod永不会这样侮辱他。
他们坐了下来。Finrod拿起竖琴,拨动一根单弦。
“你要演奏一曲吗?”Turgon问。
“我是个演奏者。”Finrod弹拨出零星的旋律。
“以什么演奏?”
“琴弦、话语、思想——一切触手可及的东西。你。”
他的眼中是否闪过一丝恶作剧的神情?Turgon慢慢地抬起手抚上Finrod的后脑,引导他看向自己,另一只手再次贴上他胸口的肌肤,拇指柔软的指腹触到一侧的乳尖。他们分享了一个缓慢而悠长的亲吻,在这过程里,Finrod仍然弹奏着竖琴,每一个颤抖的音符都敲击出一幅短暂而鲜活的画面,全都是这对堂兄弟仍在蒙福之地时的场景——他们由孩童步入少年长成青年;从玩伴变成忠实的同行者和挚友。其中的一些图景也展示了他们的不同:他的长发有如星夜,而他的宛如阳光;他的瞳仁染透乌云的深灰,而他的浸润着海的湛蓝;他的心思常在守护,而他渴望自由与解放。
Turgon结束了这个吻,他凝视着面前的脸庞,猜测着这首无言之歌的意义。
“你总是筑起高墙,Turukáno。”Finrod说,“我想这或许是我跨越它们的最后机会?如果你允许我这么做?”
Turgon解开了斗篷,将它甩到一边,他感到轻松,因他终于知晓自己需要做什么和说什么,他必须感激Finrod告知了他这一切。
“肉体的高墙是很容易打破的,不是吗?”他回答道。
Finrod放下了竖琴,飞快地解开了绑腿的带子,将它们扯掉。
他们再一次交换了拥抱和亲吻。Turgon的手在Finrod的臀部游移,体味着肌肤的柔软顺滑。和他所感知到的回应一样,他的指尖也不自禁地颤抖着。这一晚他第一次感受到夏日的风在爱抚他的肌肤,而不仅仅只是拂过。他听到身后的某处响起翅膀拍击的声音,这些水鸟为何如此吵闹?他含糊地想。但是很快,除了波涛温柔的韵律之外,他就什么也听不见了。下去,将Finrod拉到他的上方,“我是你的了。击碎我的墙。”
“那么现在我需要充当一个槌子?”Finrod问道。
Turgon忍不住微笑了一下,但随即恢复了严肃。“我没有别的意思,就像我说的那样,击碎我的墙。
“我想你刚刚亲手击碎了它们。你明白的。”Finrod答道。
++++++++++++++++++++
他们安静地并排躺着,倾听阿尔达轻缓的呼吸,直到Turgon听见自己再次开口:“我们下次见面,就会是在曼督斯的殿堂了。”
“这是个预言?”Finrod踌躇地问道。
“听起来确实像。Turgon答道,他动摇着,思忖它是否还可以是些别的什么。“它就是你我的将来。它源于早已写就的大乐章?抑或是源于我们各自的、或好或坏的抉择?”
“又或者这一切都并无区别。而渺小的我们被束缚于地上,远不足以鸟瞰全局?”Finrod沉吟道。
他的话音未落,翅膀拍击空气的声响又在耳畔升起,这一次激烈如狂风暴雨。他们坐起身来,看到那只天鹅从海面上缓缓飞起,它的翅膀无垠地伸展开去,比他们见过的所有天鹅都更大、更美。它渐渐融入远方的地平线,也充盈了他们悸动的心。
他们充满敬畏地凝视着它,察觉到它实际上是众水之神在多年之前,当他们在西瑞安瀑布的遥远的轰鸣声中入睡时,就已安排下的关于命运的警示。为了完成各自在阿尔达世界中的使命,他们的路就此分开——直至有朝一日重逢于曼督斯的殿堂。彼时肉体将归于记忆,而赤裸的灵魂之间,再无需要打破的高墙。

END

注:
1Bugger you是句骂人话,差不多相当于“你个死基佬”……觉得直接翻出来太出戏了所以正文里保留了原文(。
2、这篇文是一个系列里的第二篇,第一篇叫做Incidents Will Happen,大体内容是他俩在西瑞安河边擦枪走火(。第一篇已经有翻译了所以我就不搞了……本篇里有一些情节是承接上篇的,比如“西瑞安河边的一点小意外”(。

3Ulmo的警告中,“切勿过度迷恋汝心所成之谋,汝手所造之工”这句系直接引用译林新版《精灵宝钻》的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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