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第一次大考失利。——这个说法也许本身就包含着一种过度的自信。十九年以来我没有因为考试的缘故栽过跟头,高考虽然可称惨剧,但一来它不是考分引起的惨剧,二来它展示给我另一种其实饱含正面价值的人生。
于是现在出现的岔路口激起另一种思考——这个挫折和岔路在我25岁的时刻出现,它是否暗示我仔细考虑未来的人生。考虑我在追寻什么或应该追寻什么,考虑已经过了1/3甚至一半的人生应该有怎样的后半场。像是七年前的高考强迫我到了北京一样,它也许也是某种强制性的力量,将我引上另外的某些路途。
人生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这是个过于宏大的话题。不如改用另一种问法:你想从这短短的几十年里得到些什么?事业或者爱情,声名或者财富,或者仅只一方小小的天地,令灵魂有一个安稳的栖息地?
或者要留下些什么,哪怕卑微而不足道的东西,如果能令其不与这速朽的肉身一道腐化,那么也可证明一个人曾经活过。
然而归根结底,一个人始终只有一次机会。时间轴不可逆地向着一个固定的方向延伸,我们每时每刻都处于身不由己的前行之中。计划在颇多的时刻相当无力,但人们仍然可以选择,或者必须选择——存在主义的这个命题多么真切。一种无形的力量在背后推动着你,不允许犹疑和停留。
那么既然人生而自由,使用这种自由与否,它都牢牢地附着在你身上,这是否说明我们有权以它来对抗世间某些看起来天经地义而实际未必如此的定见?
那么我将在此基础上再一次整理思路——
1、博士是必须读的。时间地点问题是这个前提之下另外考虑的问题。它具有双重意义,知识上的和体制上的。这是个不可以省略的人生环节。
2、无论在体制内还是体制外,书都是得读的,论文(不仅仅是毕业论文)都是得写的。那是防止灵魂与身体同朽的方式。
3、那么结论是,一面读书,一面继续想方设法进入体制。
噢于是想明白这点之后神清气爽了=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