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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作者:Finch

原文地址:http://www.henneth-annun.net/stories/chapter.cfm?stid=84

 

上篇

 

基于《精灵宝钻》以及《中洲历史》,特别是《中洲历史》第三卷《The Lays of Bleriand》中的《蕾希安之歌》。

Finrod在王座大厅之中的第一句话来自已出版的《精灵宝钻》。

 

 

我的双眼已逐渐适应了黑暗,能够辨别出仅存的两位同伴的轮廓。或许这只是因为我们都不着寸缕,只要有一线光亮,他们身上没有被凝结的血块覆盖的部分就会镀上微光。我的君主的长发尚未失去光彩,因而他看起来比那个必死的人类更为清晰,我想我可以看到他的面容。他的表情紧绷着,并不仅有因我们被切断的联系或那残酷的锁链而带来的苦痛。但我欣喜于那丑陋的奥克首领的伪装已不复存在了——或者我应当高兴的是,我的心中还有欣喜存在的余地。

 

他望向地牢的大门,而我深知他的恐惧。很快,妖狼就会冲着我而来。当其他人都背弃他时,唯有十个人跟随他,我是最后一个,其余九人都已死去——被拷打,被撕成碎片,被可怕的妖狼吞噬。当我将视线转向另一边,就能瞥见他们染血的骨头。

 

我将欢迎妖狼的毒牙,因它将斩断我的灵魂所受的诱惑。我最大的恐惧并非死亡,而是屈服的强烈欲望。告诉我你的君主和他的人类同伴是谁。自从我们被扔进地牢起,这个问题随着Gorthaur的声音一直在我的脑海中回响。告诉我他们的名字和使命,我将放他们自由。他们。或者说,他。

 

我的某个部分渴望相信这个谎言的大师。当我短暂地卸下防备——就在我的君主扑倒在他的王座前的那一刻——他准确地察觉到到这该死的、会令我的意识在他持续的攻击面前毫无抵抗力的弱点。但Gorthaur对于自由的许诺虚伪而空洞。他从不会做这种事。如果我坚定地保持沉默,他最终或许会将我的君主折磨至死;但假如他得知真相,他一定会幸灾乐祸地将他作为向Morgoth邀功请赏的筹码。等待着我的君主的,将是如Feanor之子Maedhros一样的命运,或许更为悲惨——并且无人可以拯救他,因为敌人的力量已极大地增强。

 

我希望并祈祷那野兽尽快到来。短暂的痛苦之后将是解脱,接着则是Mandos的殿堂之中的忏悔赎罪。

 

+++++++++

 

当那个人类被带到纳国斯隆德时,Finrod Felagund王接待了他。他们在紧闭的门后交谈,但当他们现身时,我的君主明显有所动摇。我从未见过他如此烦恼,我已准备要憎恶这个带给他这般苦恼的人类。

当王将纳国斯隆德的人们聚集在大厅时,令他烦恼的理由就变得显而易见了。在那里,他重提了他的誓言——与曾在色瑞赫沼泽救过他的人类Barahir保持恒久不变的友谊。他告诉我们,他履行誓言的时刻到来了,他打算组织一支军队去为Barahir之子Beren取得多瑞亚斯之王Thingol所要求的、用以交换他同样视若珍宝的女儿Luthien的聘礼:Morgoth王冠上的一颗精灵宝钻。

 

一个小小的代价,为了交换一位有着迈雅母亲的少女。我并非不带嘲讽地对自己说,就连多瑞亚斯之王也被Feanor的珠宝钓上了钩。

 

尽管如此,最初的回应仍是一片赞同之声。许多人都深知Barahir和他的战士们英勇非凡,其中一些人还亲眼见证过。我是其中之一,但对于我而言,比起帮助这个人类完成他的要求,我更希望再次追随我的王与大敌开战,即使那充满危险。

 

但事情的进展出乎意料。因为正在纳国斯隆德作客的Feanor的两个儿子忽然以家族领导者的姿态闯入了我们的视线。他们重复了他们的父亲那渎神的誓言,并警告说他们会对所有占有宝钻的人开战,并且描绘了一幅充满了血与火的、精灵之间再次血亲相残的画面。在他们陈词的过程中,绝大多数人都仿佛看到了纳国斯隆德在我们的眼前毁灭,在这两个可诅咒的同胞所唤起的图景之中,我们看的自己以及深爱之人破碎的尸体躺在血泊之中。

 

接着,纳国斯隆德的人民起了贰心,拒绝服从他们的王,就这样,如Mandos所预言的那样,他被背叛了。这是Feanor的誓言与Finrod Felagund的誓言的较量,而前者被证明更为强大,因它是指着伊露维塔之名而发下的。眼见诺多的诅咒再次变为现实,我的君主从王座上走下来,将王冠投掷于地,宣称即使被背弃,他也将信守承诺,去帮助Barahir之子。“然而倘若还有谁未被我们所受诅咒的阴影笼罩,我当至少找到几位来跟随我,而不应像个被扫地出门的乞丐一样离开此地。”*

 

我的心一如既往地跟随了他。Feanor之子所描绘的可怖情形,分毫不剩地从我心中褪去了。我知道自己并非没有被那诅咒所笼罩——虽然是以一种与王所说的全然不同的方式——但我还是走上前去立于他的身侧,另有9个人加入了我。我捡起王冠交还给Felagund,并宣称他始终是我们的王。他沉重地点头表达谢意,然后将王冠给了他弟弟的儿子Orodreth。

 

“我们将在黄昏时出发。”王在大厅之外对我们说,“准备好简单的装束,暗色的锁子甲、灰色的斗篷、弓和长剑。”他的话音冷静清晰,看起来要比之前深受困扰的样子超然许多——仿佛至少在他自己心中,最艰难的部分已经过去了,即使外在的情形仍然险恶。他做了个手势让那个迫使他离开的人类跟上他。但是忽然,一个尚未成年的男孩从柱子后面跳了出来,那些柱子被雕刻成树的模样,而那正是纳国斯隆德初建时,由Felagund亲手完成的。

 

“Ingoldo,我的亲族,”他的声音很兴奋,“带上我一起去吧。”

我微笑了起来,我认出那是Orodreth的儿子,一个广受喜爱的孩子,比起他的父亲,他与Finrod Felagund更为相似。

“不,Artanaro,”回答坚决但不乏温和友善,“对于一次只有极少数人能够回来的旅行——假如有人能回来的话,你还太小了。而且如今你的父亲拥有纳国斯隆德的王冠,你就是继承人。”

“我并不害怕潜入Morgoth的巢穴。”Artanaro坚持道。

“这正是你不能加入我们的另一个原因——因为我害怕。这是理所当然的,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的君主这样说道。因这词句我深爱他。

 

我和9个同伴走开去做准备。当我回头时,Artanaro已经离开了。王站在那里与Beren交谈——他们看起来相处融洽。我注意到Felagund轻抚着由他自己雕刻出的树,做出告别的手势。

 

我们离开时天色沉沉暗去,只有守门人不发一言地目送我们。所有人看起来全无区别,没有什么能显示Felagund是我们的领导者。甚至他的金发也没有令他与众不同,因他将之隐藏在兜帽与头盔之下。

 

最初的旅程是最轻松的,因为我们仍处于迪尔能平原,也就是纳国斯隆德的“被守护的平原”之中。一天晚上,我们被一队由骑兵组成的巡逻队截住,他们用弓箭指着我们。他们认出了我们的盔甲,但仍然盘问我们为何会在这里。我跳出来指责他们,要求他们以更尊重的方式对待他们的王。他们心不在焉地致歉,并让我们通过。

 

之后我的君主温和地责备了我。“你真的需要对他们这样摆脸色吗,Edrahil?他们只是在履行职责。”

“但是我的王……”我打算辩解。

他摇了摇头。“叫我Finrod,因我已不再是纳国斯隆德的王。”他看向Beren,“他是个亡命徒,他的脑袋被悬赏的价值甚至与我的堂兄Fingon相当。”

好吧,他看起来确实像个亡命徒。

“而我们都已成为他的同伙。”我的君主继续说道,“我们是一群行窃的盗贼:去偷取不属于我们的珠宝,再拿去与同样不具备所有权的人进行交易。”

 

他看起来决心抛弃他所拥有的一切:他的人民,他的王冠以及王者之名,而现在,甚至是荣耀与尊严。如果这就是一颗宝钻的代价,我只能别无选择地厌弃它,即便它们包含双圣树的光芒。我的想法大约是呈现在了脸上,他将手按上我的肩膀,这是他第一次触碰我。“你看起来很沮丧。”他说,“不要因为我的缘故而丧气,这个任务是我的宿命,唯有履行这个誓言才是唯一的解脱之道。不过如果你后悔跟随我……”

 

我曾希望Barahir之子能够将他从誓言中解放,但是显然他不会这么做,他的全部思绪都只在于拥有Thingol的女儿。

“无论是王还是亡命徒,我们都将跟随你。”我说,如我们所做的那样。

Finrod离开时没有回头,而我触碰了自己的肩头,抚上他的手刚刚停留过的地方。

 

 

 

下篇

虽然以下的情节包括Slash的元素,但我并不认为这是一篇Slash。或许更接近UST,但其实也不算是那种意义。我只是觉得有责任作出警告。

以及另一种意义上的警告:这一章或许会比前一章更令人不愉快。不过——作为小小的安慰——因为是Edrahil的POV,Finrod之死只会被暗示而并不会被详述。

 

 

+++++++++

 

我们沿着纳罗格河逆流而上,向它的源头——黯影山脉下的伊芙林湖进发,昼伏夜行。一天下午轮到Finrod值守,当其他人休息和冥想的时候——除了Beren,那个人类在别处睡觉。

那天我没有休息,而是看着Finrod背靠着河滩坐在湍急的河流旁,或许正在聆听众水之神Ulmo的建议。之前我与其他人一起在寒冷的河流中沐浴,而现在唯有我独自沐浴在他俊美的辉光之中。

人类认为所有的埃尔达都是俊美的,但对于我们而言却有所不同。我们可以分辨出同族的不同程度的美丽。Beren宣称这世间所有的儿女之中,没有任何人能胜过他的Luthien。我从未见过她,因而并不能很肯定地反驳他。但我仍然怀疑,她的美是否可以胜过Finrod。

我并不是唯一觉得他美丽的人。自从他来到中土,无意之中已经俘获了许多精灵少女的芳心,因为他英俊、慷慨、果敢、坚定、温和可亲并且令人振奋。但他从未予以她们任何回应。

 

同样他也不会回应我。我所说的爱并非指王与子民之爱,也非君主与臣属之爱,甚至并非挚友之爱,我所意指的是男性与女性之间的灵肉之爱。虽然我们都是男性,这样的关系或许会招来厌憎,但这确是我对他的想法。这份爱就是我的诅咒。

 

这个下午,我隔着稍远的距离欣赏着他,而他对我的欲望一无所知。

 

随着旅程进入威斯林山脉的阴影之中,我们变得更加沉默。这片土地异常空旷,但我们仍然感到敌意的存在,即使那个人类也有所觉察。寒冷的秋意横扫过我们,风有如刀刃一般吹在脸上。很快我们将转向东北方,朝着西瑞安岛上的守望之塔的前进。那是过去由Finrod亲自建造的,但在骤火之战后,它却成为邪恶的巢穴:Morgoth最得力的仆人Gorthaur盘踞于此,四处都是游荡的奥克,我们要如何在不被察觉的情况下通过?

 

如今我们主要在森林里宿营,紧密地聚集在一起,因为单独离群非常危险。再也没有人独自狩猎了。但是某一个晚上我忽然发现Finrod不见了,Beren也发现了这点,但当他打算起身时我对他摇头,并表示由我去找。他点了点头,虽然早先的某一次,他对我所说的“任何一个种族的精灵都比人类更能适应森林”这点表示反对。

 

Finrod并没有走远,但一开始要找到他仍不容易,因为我将视线定得太高了。当我最终发现他时,他正平躺在满地早秋的落叶上。他摘下了头盔,伸展开双臂,看起来像一位最卑微的祈祷者,我想,随即我发现事实也正是如此。

我见证了一场忏悔。他放下他的骄傲,祈求维拉的宽恕,恳求他们的怜悯,并祈求他们的慈悲能让他履行他的誓言——或许是在祈求所有的这一切。我不知他有着怎样的负罪感,他并没有参与天鹅港的亲族屠杀,但他仍然被诺多的诅咒所笼罩,就如同所有自愿跟随Feanor的人一样——Finrod同样吸引了许多人跟随他,我是其中之一。

 

他是否更清楚地意识到他所选择的道路是个错误,他的骄傲与固执不过是愚行,如今他已预见到死亡蛰伏于前方?如果真是如此,那一切都显得平常不过了。一层接一层地,他被剥夺了一切。

或许我当时应该离去,但是我的双腿背叛了我。我跪了下来,闭上双眼,向着所有可能聆听的神灵倾诉我的罪衍。

我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直至某一刻,沙沙作响的声音让我抬头睁眼。Finrod跪在我的面前,露出询问的神情。

“你看起来很痛苦。”他说,“是什么在困扰你?”

 

我哽咽了一下。“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的……Finrod。”

 

“试着说说看?”

 

他英俊的面孔离得太近,而他审视着我的目光也太过深邃,我难以自控地向前倾身,抓住他的双肩,将他拉向我,然后将自己的双唇贴在了他的唇上。我准备好被推开,甚至被打到一旁。

 

但是令我惊愕的是,Finrod回应了我的吻。这是一个属于恋人的吻——虽然它并不真的是。他的舌头就像他的目光一样深深地侵入我,却是以一种微妙的疏离的方式。这个吻有如香脂一样使人平静并深获抚慰,并且最值得注意的一点是,它并未使我兴奋起来。

 

最终当他拉开我时,我触摸了自己已然麻木的嘴唇。“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我的声音嘶哑,但随即我发现自己又可以说话了,“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属于你,Finrod,即使你永远也不可能属于我。”当我再一次凝视着他的双眼时,我发现了之前没有察觉、也不愿察觉的事实:他已不仅仅属于他自己,他已和另一个人灵肉相融。

 

“我明白。”他悲伤地回答道,“噢Edrahil,我的朋友,我难以告诉你我有多抱歉。”他短暂地捧着我的脸颊,用大拇指擦拭掉一滴泪水。然后他捡起头盔,站起身来将另一只手伸向我。

 

我们一起回到了其他人中间。Beren站在那里等待我们,看到我们归来,他的焦虑明显有所缓解。自我们出发以来,我第一次觉得这个人类不那么可憎了,因为如今我已可以接受,他所做的和所要求的一切,都是爱的回报。

 

也就是在那一夜,Finrod将他可怕的计划告诉了我们。我们将假扮成奥克以通过如今被称为Tol-in-Gaurhoth,也就是妖狼之岛的西瑞安岛的守望之塔。当我们遇到一小队不太难制服的奥克时,我们将射倒最初的12个,然后用剑解决剩下的。

 

没有任何人能提出更好的计划,因此我们依此执行。我们消灭了那些奥克——Beren证明他自己是个出色的弓手,并且与其他人一样是技巧高超的剑士——穿上它们的装备,嘲笑彼此都散发出臭气。我们在手上和脸颊上涂抹泥污,剪下那些丑陋生物纠结的头发,覆盖在我们自己的头发上,相互投以窘迫的笑容。最后Finrod念诵了一个咒语,一个接一个地将我们的面孔变成奥克的模样、牙齿变为带毒的獠牙。直到最后他将手按在他自己的脸上,当他放下手时,吟诵之声也就此消散。

我们倒抽了一口凉气,因为他将自己变作了最丑陋的一只怪物。如今甚至他的美丽也被夺走了,我很想落泪。

但我发现我做不到,奥克没有眼泪。

 

最终,这一切都毫无用处。Gorthaur拦截并讯问我们,以他的巫术之歌作为武器。作为一个堕落的迈雅,他并不具备他所应具备的那种强大,但他邪恶的咒语仍然大有力量,Finrod全部的歌唱也无法胜过他:Mandos的诅咒成为了致命的弱点。我们被褪去伪装,剥夺了自由,扔进Gaurhoth岛最底层的地牢中。但是有一点Gorthaur无法得知,没有任何人告诉他我们的任务是什么,没有任何人成为叛徒。

 

 

+++++++++

 

Gorthaur以可怕的图景折磨我的精神,在那图景之中,我的君主被凌虐、被侵犯,只有我开口才能让他重获自由,尽管如此,我仍保持缄默。而最终我走到了这里,虽然这条道路充满险恶的变数。

 

现在妖狼随时可能到来;我是否听见了门拴的嘎吱作响?比起对我自己,我对那两位同伴更感负疚,因为他们必须承受更多一次的死亡。尤其是对我深爱的君主,他一定处于最深的绝望之中,恐惧着Beren之死使他的誓言化为虚无的那一刻。

 

当门打开时我看到了熟悉的恶毒而贪婪的双眼,听到了低喘的声音。死亡的预感降临于我。但正当那邪恶的野兽接近我时,我却被给予预知的恩惠:在临死之前,Finrod得以完满地履行了他的誓言,挣脱一切将他束缚于这片悲伤的必死之地的桎梏。

 

疼痛剧烈但短暂,当它终止时,我看到妖狼正在撕扯毫无生气的空壳。我看到——不,我感知到——Finrod流泪了,令我惊讶的是Beren也是。他们不该为我流泪,我想。他们才更应得到怜悯。

 

然后我听从了Mandos的召唤,就此离开。

 

—END—

 

说明:

1、 *原文里是直接引用原作的,所以我也直接引用了译林版的译文……

2、 Gorthaur是Sauron那一大堆的名字之一。

3、 这里小星星(以及他爹)的身世是按照HoME12来的,而并非按照《蕾希安之歌》,所以Orodreth是Finrod弟弟(Angrod)的儿子,而非他的弟弟。

4、 我也很介意那个he was joined to another, body and soul里面那个another是谁……纯洁地理解为Amarie妹子吧(不甘心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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